心灵的回声
  

  心灵的回声

  ——荷塘风月

  

  

  1

  雪凝严重的时候，早早买了贵阳到都匀的火车票。如果公路不通，就坐火车到都匀，然后走回家去。

  工作的地方是每天都通宵经营的，过年生意比平时好。等同事的假都过了，初七才回的老家。

  初六晚上去超市给老妈买些东西。以前老妈说去年买的保暖内衣太紧了些，穿得不太舒服。当时就说再回去时给她买两套稍大一点的保暖内衣回去。选完衣服，又挑了些零食，一瓶苹果酒。这些，是乡下有钱也没地方买到的。朋友送了一盒太太口服液给老妈，我怀里安排了一个红包，给老妈带回去的，就这些。

  上了高速公路后，看见满山折断的树木。山上多是黄色的线条，那是树木被雪撕裂露出淡黄的材色。山受伤了，好像贴满了创口贴。在贵阳城里，是感受不到雪的暴虐的。希望电力荨麻疹最突出表现一般就是皮疹，荨麻疹最好的医院荨麻疹患者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交通早日恢复。

  车到都匀停下，和朋友一道去菜场转转。我又买了些饺子，手工米粉，这些是老妈喜欢的。

  我运气不错，停了二十多天电的灯在我回村后亮了。通电时发信息告诉好友：看来久亮名字起得还不错，回村后停了二十多天的电就来了。灯亮了，嘿嘿。

  晚饭吃的很安静。和老妈边吃边聊，她身体和心情还好。我心里感到踏实了些。母亲说今天回到家，一定得喝点家里的米酒。糯米做的甜酒调上糙米酒，存放了一年多，喝起来醇甜味深，口感悠长。

  如果今年春节没有回家，人生里又将多留下一些遗憾。老人其实不图什么，看见家人都回来，吃顿饭，陪她聊聊，关心一下她，情感需要而已。所以说，不论跑到哪里，要常打电话回家，过年要回来。如果这都做不到，人生就越发没味了。

  记住：每逢佳节倍思亲。老人更甚。

  　　

  2

  这时是情人节。老爸有嘱咐过，以后有女人跟我回老家了，带到坟上他看看。

  今年没有。明年，我也说不准。

  人都会有很多的心愿，一生也会留下很多无法完成的事情。老爸走时，还是念念不忘大哥的婚事。说他看不到了。又说要尽快，尽快。

  我能理解老人的那份苦心：看家庭代代无穷己。

  在老爸的坟上坐了两个小时，喝得有点醉。

  老爸的坟在初六上过了，我没赶上。心里不好过。人啊，怎么要考虑这么多，怎么活得这么累。总是要踩着坚硬痛脚的石头走下去，这样的事情都要割舍。阳光照着坟上那刺眼的新增加的泥土，风很大，直觉得冷。只是，我流不出眼泪。

  也许，是心变硬了。父亲走后，家里的很多事情是我拿主意，经济上要为全家的发展考虑。07年里，哥和他的女友也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工作安排还过得去，不再像在浙江打工时那么累。攒了些钱，再做上几个月，他们就可以顺顺当当地结婚。

  只有家庭好了，我才会放心。

  或许，眼泪能证明伤心，但光有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也许，把家事料理妥当，也见对老父亲的感情。老爸这一辈子最大的牵挂，就是这么几个家人。把他最牵挂的事情料理好，是我该做的。

  所以，当怀念一个人的时候，不一定选择去哭泣，花精力去做好他牵挂的事。

  坟前的两丛万年青长茂盛了。我在家乡的时间，在老爸坟上坐坐的时间都比不上这一丛草木。算不上一个及格的儿子。

  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乱，发线不分。

  亲友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年底带个女人回去。

  　　

  3

  七点半起的床。回家是做事情的，而不是回来享受。

  在我读小学六年级的某最新白癜风的治疗方法一天，爸妈很疲惫，而水缸里没有水了，爸妈便对我说：“幺，你去河边端一盆水来”。我听后马上拿着小木盆去河边端了一盆水。木盆较重，我又心贪，盛得满满的。从河边到家约有一百米，道路曲折，爬坡上坎又崎岖不平。我的臂膀愈来愈酸，水也越泼越厉害，在途中我歇了一口气，才终北京白癜风医院于把水端到了家门口。胸口以下的衣裤都湿了，气喘吁吁的。父母笑了，笑得有点揶揄，像在笑我的没用。从那以后，我便常常用木盆到河边端水。

  日子慢慢过去，我已不再用木盆端水，而是用水桶挑水。开始，我只能挑半桶。但通常不是把桶索放长了，就是挽得太高，或者是离肩太近。桶索太长容易撞上道旁的石头，太高时手握得酸，太近的话，手更扶不好。摇摇晃晃中，肩膀破了几次皮，渐渐能挑满水平稳走回家。每早会抢着挑水，且不怕多跑一段路，去挑井水。也因为这事看见父母舒展的笑容。我明白，我长大了，应该挑水。我想，以上的经历是许多80后农村孩子有过的。

  雪凝天气自来水管里没有水。今早，做的第一件事，是挑水，挑到水缸满满的。以此弥补母亲一年来的疲倦。

  我想，这世间什么都会老去，唯有爱，才是永远的。

  这里，是我的家，是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成长地。我不是名人，一样说这里成就了我这么一个半疯半醒的年青人。

  我的那还不知面孔是何样的女人，以及未来会有的孩子，会在未来的某个时段在我的带领下来这里住上一住。这个老屋的影响不只体现在我身上，同样在我的后代脑海里留下印记。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根。

  家里该收拾一下，让他整齐一点。院坝里有些炮竹后的纸壳，也该我去扫扫。

  　　

  4

  今天要离开家，回贵阳。

  起了个大早，在铁炉子升了火烧水做早餐。中午就要回贵阳，做一次早餐给妈妈吃。又升了灶火，把家里的腊肉再炕上。叮嘱老妈说腊肉没烤透，还需要烤两天。

  老妈没有多睡一会儿。在我忙碌的时候她说了一大堆的话。她说，大哥今年想结婚，她留在老家养上两头猪等大哥办婚事。我说，好。但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老妈要给我一个红包，说带着这个红包出门吉利，可以带给我财运。我笑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老妈没有什么收入，是朋友送她的红包，我和大哥也有送。怎么会让她老人又送我红包呢。

  忙完事情，在村头走走，看看。

  高高的后山静默无语。在雪凝天气里很多大树折断了，被冻伤的山看起来有那么些垂头丧气。我很久没有爬这座山，我的心里一直有这座山。

  游子的心，漂流的心。

  在河边，躺在干稻草堆里。我吸上了一支烟。风把河两岸的树吹得醉了一般乱摇，河水静静地打我身边流过。我像躺在家乡的天空上，像一阵被风吹起来的炊烟。我和我的未来生活与炊烟一样，不知何处是停留。

  母亲在家门口看我离开院坝，走过石桥，直往公路边去。我回头看了几次，老屋的颜色越来越旧，越来越深，望我远去的母亲纹丝不动。

  这一去，大概又是半载，或许是一年。

  妈妈，记得吃那些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