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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白雪湮没的旅程 [打印本页]

作者: @为你遮阴 时间: 2017-7-30 18:37 标题: 白雪湮没的旅程

白雪湮没的旅程

白雪湮没的旅程
（一）情起
"我这样做现在肯定后悔，但如果我不这样做，那我肯定要悔恨终生。"吴方对着许然淡淡地说，几天未刮的胡须散发着颓废的气息。许然默默地注视着他，隐约感觉到青春飞舞的日子就这么快结束了，不只是吴方，还有她自己。
雪花覆盖了北方每一个角落，有雪的日子总是有浪漫的事情，尤其是对一个18岁的人。吴方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飞奔到教学楼的楼道上和许然撞了一个正着。当时，确切的讲是1992年的冬天，教室里已经鸦雀无声，所以这样一个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不和谐。吴方伸手扶起许然的瞬间，接触到了她的眼神，美丽而幽怨的眼神。这让吴方永远烙印在生命里，多少年来都挥之不去。此时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的旋律，吴方这次的确是被撞到了腰部，他一直这样执拗地认为。
开学已经3个多月了，吴方从来没有注意校园里还存在这样的眼睛。班级34人中，12位"尤物"已经被宿舍的同学准确地排了座次。但无论如何，吴方总找不到有什么因素可以激发爱的感觉。于是酗酒和吸烟便成了最好的消遣。三个月后，他才发现，班级的同胞们，已经结成了12对互帮互助模式的发展联盟，泛着苦涩又甜蜜的感觉出双入对。他每天坐在教室的后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个同学的小动作。在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直到这次撞击，所有的规律都发生了变化。他想那双绝无仅有的眼睛。爱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突然，当然那只是吴方自己一方面的爱，纯粹初恋的感觉。
终于有一天，吴方再次邂逅到了许然，在校园一条通往图书馆的路上，吴方紧张的不知道人是直立行走动物，竟然静静地怔在那里，泛着一脸的灿烂。许然似乎已经不认识他，若无其事的经过，全然感觉不到周围散发着爱情的气息。当吴方此生第一次向一个女孩子抛洒爱的甘露时，结局就是这样。原来爱不是想象的那么美丽。这着实启发了他的思考。
那晚回到宿舍，吴方神情显得的痴呆。当其他4位狩猎者陆续归来的时候，吴方突然冷冷地说："我们给自己一个名人的外号吧，以求励志图强。"于是这个不经意的宿舍就又诞生了诸如"斯大林，丘吉尔，恺撒大帝，希特勒和拿破仑"
这样杰出的领袖。吴方说自己是拿破仑的时候，许然正在犹豫是否要接受一个1.83㎝男同胞的邀请。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周六终于看到了太阳。透过五楼的窗户，吴方突然发现了运动场上的许然，她正挥舞着球拍很漂亮地扣杀。这时候，吴方热血瞬间沸腾，拉起一脸茫然的斯大林直冲楼下的运动场。在球台前排队10分钟后，虽然没有迎来许然的目光，却轮到了他上场的机会。斯大林一脸茫然地见证了吴方球技的骁勇---没有一个球可以准确地落在许然的案子上。当许然最后一次拣完球时，终于说了一句名言：球不是这样打的！后来，星爷在《少林足球》里引用了这句话。
吴方和斯大林败北后在离开的路上，斯大林突然说"那女孩是我的老乡，球技很好的。"生活就这样不经意，不经意地让吴方第一次知道了许然的名字。于是，许多个夜晚，他的日记本上一直有许然在飘扬。
希特勒每晚总是要写一天的爱情总结，一个沮丧的夜晚，希特勒在伤心之后决定拜吴方为师傅，主要研究"攻心"战术。为此，斯大林竟以武力胁迫收了邱吉尔为徒弟，几年下来，除了徒弟们送的洗脸水外，所谓的"攻心战术"都化着云烟，徒弟们的恋人都在月圆的夜晚被他人拥入怀抱，这对吴方和斯大林是永远摸不去的伤痛，对不起另外两位伟人的洗脸水。
吴方继续着心的疼痛，从斯大林那边了解到许然的班级，他在期望着又一个大课的到来。几周后，吴方终于在课堂上看到了她。在老师背身的瞬间，一个发热的纸条被迅速的传到了许然的面前。
"冷漠的眼神不屑面对红尘，高雅的外表下我能听到你空虚的心声，别在深沉的幽怨中叹息生命的晦涩，你要对你的美丽负起责任。"
看完纸条后的许然，很准确的将生气的目光射到吴方的脸上，吴方虽侧目也感觉到的味道。
晚上自习的间隙，吴方站到了楼道的窗口，白色的大地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圣洁。他觉得一切都那么遥远而无法触及。在出神的时候，一个身影站在了他的旁边。吴方侧目看竟发现是许然。他那时绝对上演了世纪末最具个性的观察，从此后他再也没有这样不正常地看过任何一个人。他歪着的头和身躯成90度的垂直，双眼与地面也可以放一把角度尺。他看到了她的目光，她的目光也注视着他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地剥着彼此心灵的外衣。后来吴方对斯大林说那次相视绝对有300秒以上。
"吴方，是吧？"许然突然说。
"恩，啊，拿破仑…"吴方猝不及防嗫嚅了一个经典的笑话。
"什么拿破仑….？"许然终于有茫然的时候。
"我…在想拿破仑..，刚才…"吴方继续保持着垂直的姿势。
"哦，我叫许然，92J2班的，你纸条传递的速度蛮快的嘛…"许然离开的时候还是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太快…"看着许然消失的背影，吴方终于站正治疗白癜风医院了姿势，并且估计到许然有162㎝的身高和40㎝长的披肩发，学机械的人眼神对尺寸向来有自信的基础。
第二天，吴方在校报上写了一首叫"诗"的东西，《深邃的透出两把锐利的剑》，多年后吴方知道，许然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深邃的透出两把锐利的剑，刺穿亘古冰封万年的结….我看他怎么刺，非干将莫邪，本少女心若固汤矣。"
元旦很快到了，全校在晚会后自由聚餐。酒酣时分，丘吉尔突然泪流满面唏嘘不已。此时分配的机制逐渐在瓦解之中，除了爱的辛酸外，前途的担忧成了每个人最烦恼的事情。吴方在眩晕中终于失去知觉，听说在被斯大林，恺撒大帝等伟人们努力抬到校医室后，冲那位漂亮的护士大声喊叫许然的名字，在一剂安定的作用下，他逐渐老实，并在系主任的愤怒监视下酣然入睡。
上午的敲门声让酒醉成为历史，宿舍里只剩下头疼欲裂的吴方。当他迷着眼睛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嘴里呵着白气的许然，头发上也留有冰霜的晶莹。吴方在瞬间愕然后，许然已经进入他的宿舍。
"喝口八宝粥吧"许然顺手打开了一罐。
"谢谢…"吴方说。
"不要再醉酒了，你看你的眼睛都是肿的"许然轻轻地说。
"坐吧，宿舍很乱。"吴方说。
"不了，还得去上课，你要多保重自己啊，昨晚我和你都成校园名星了。"
许然简短的离开了宿舍，幽怨的眼睛此时异常美丽。
元旦的第三天，同学们围着海报栏喧嚣着。斯大林冲进去后痛苦地发现，吴方的名字在海报上狰狞，是学校给这位伟人酒醉的警告处分。
吴方在老实了几天后，生活又一如既往的平凡和苦闷。在系队足球比赛中，吴方终于和183㎝的同胞有了过招的机会。当时吴方司职右前锋，183㎝正好是电器的左后卫，上天绝对有玄机的安排。吴方是东方标准男儿们的身高，面对183㎝施展浑身解数，每每都无功而返。当一个绝好的突破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183㎝一个勇猛的摆臀，终于让吴方翻出了自踢球以来圈数最多的跟头。183㎝大脚长传，对方前锋腾起，球应声落入斯大林助威的球队。
吴方痛苦地站起来，听到斯大林国骂的同时，发现了场外许然静静的目光。
下半场开始后，吴方调整了策略，看到183㎝的阻拦，就起一脚"卡罗斯"式的大脚，183㎝终于在身中数弹后双腿显得发抖。吴方也终于在183㎝颤抖的双腿下两度进攻得手，2：1让183㎝的团队败北。
斯大林为此兴奋了好几年。在看到183㎝和许然走到一块后，有一天竟然脑子发热，决定为吴方出出气，约183㎝到宿舍，展开了肉搏大战。吴方回到宿舍后他们翻滚在地上，据说战成了平手。自始至终，吴方似乎没有正面看过183㎝一眼，多年后他对183㎝的记忆也只有很高的个头。
能看到许然也只有大课。临近放寒假的时候，吴方看到了和183㎝并肩走着的许然，当眼神交织的瞬间，183㎝低头，许然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医院幽怨的笑，吴方便在这幽怨的笑意中踏上了寒假的列车。
（二）情谜
新学期开始后，的南巡讲话已经过去了1年，到处都可以听到南下的喧嚣声。同学们都在为前途的着落而继续茫然着。归来后的许然继续默默地坐在大课上听讲。斯大林继续帮着吴方传递纸条。纸条上的内容也不再是诗歌，而是真切的嘘寒问暖。纸条每每传送的瞬间，教室中总有凳子作响的声音，那是183㎝弄出的警告音。终于在阳春一个明媚的上午，吴方看到了许然的纸条：晚上到我的教室来。
自习后，吴方步履春风，来到了许然的教室，许然拨弄着烛光，眼神中散发着平常的幽怨。吴方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她没有回头，轻轻地说："听我唱唱歌吧。"
吴方默默点了点头。
"请你再为我点燃一盏烛光，因为我早已为你迷失了方向。我打开爱情这扇窗，却发现长路越来越迷茫…我掩饰不住的恐慌…"
吴方在许然的专注中凝固了所有的神经，心中不觉伤感万千，对183㎝的存在已经视着空白。在歌声中，吴方突然感觉到他很懂许然，自从第一眼起就懂许然。吴方瞬间感觉到无比的自信，他觉得现象和本质原来对爱情都不重要。谁都有爱的美丽的权利。
"让我看看你的手吧。"吴方说。
许然缓缓伸出双手放在了吴方的面前，吴方轻轻地拖起，感觉到许然此刻轻微的呼吸声，吴方的眼睛一直仔细的端详着那双手，空气在刹那间凝固，时间持续了10分钟，只有沉默在继续着。吴方很多年后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这样的纯洁。
"今夜，我们就坐这里吧。"许然打破了静谧。
"不了，还是回去吧，这样对你不好。"吴方轻轻地说。
每当回忆起这幕时，斯大林等伟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初恋圣洁到可以净化精神的地步，而且也许只有初恋才有这样的圣洁。无论校园中如何传说着他俩的爱情，但就是到今天，吴方的自制力一直和许然保持了这样的距离。斯大林有一天打来电话遗憾地说，如果那时你拥有了许然，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半边天可以幸福着各自的幸福。吴方浅浅地说，那是如果啊，我要是能有如果该多好。
183㎝继续和许然走着，吴方继续着他固有的痛苦。隔几个夜晚吴方会坐到许然的旁边感受默默的气息。终于在一个晚上，183㎝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开亮了教室的灯光后，白殿风用醋狠很地说："你们应该开灯坐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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