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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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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9 02:2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在路上

在路上
      
   
      
    在路上
      
      
    大年初二,我六点醒来,虽然是冬天,但外面雪的亮光已经把屋里照亮了。推开门看看,雪已经停了,我和弟弟背着简单的行李包,踏着皑皑白雪向惠州去。没有人送我们,风吹着结冰的枝条伊呀作响,算是故乡与我们作别了。
    从村里坐车到了县城。从县城到火车站的车只看到一辆,车上冷冷轻轻,只有司机和售票员。
    我问售票员:“到火车站要多少钱一张票?”
    “二十块。”售票员回答说。
    “不是十块吗?”我又问。
    “平时怎么能与比呢!现在路上结冰难走,再说了大过怎样治疗白癜风年的路上人少,收十块还不够本钱呢。”
    出门不容易,又没有别的车可选择。我忍耐着心中的不平还是上了车,买了票。
    大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遍地的雪反射太阳的光芒,于是有万根银针把眼刺得睁不开。
    狗从嘴上冷,人从腿上冷。寒冷从脚上爬到腿上,脚腿都冻得麻木了。
    “师傅,什么时候发车?”寒冷催促着我问道。
    “等车上坐满人就走。”司机信心十足地说。他仿佛看到了许多人带着行李从四面八奔赴而来坐车。看着城市还沉睡在春节的气氛里,我心里可没有底。
    没有过多长时间果然有几个人带着行李来坐车。他们把行李放在地上,堆在一起,有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过来。
    高个子男人问售票员:“到火车站多少钱?”
    “每人三十块。”
    “怎么恁贵!平时才十块,就是你也不能涨那么多,大不了十块呗。”
    “每人二十五块了,快点上车,把行李别提到车上,放在货柜箱里。”
    售票员说着下了车把车身侧边的货柜箱打开。满有把握地认为高个子和他的伙伴会来坐车。
    高个子和他的伙伴交头接耳说了一阵后,果然提着行李过来,把行李放在售票员打开的货柜箱里。售票员像赶鸭子上圈一样把高个子一伙赶进了车厢里。然后收了高个一伙的车票钱。
    车站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售票员下车去揽客。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年轻女人和一个男人背着包袱兴冲冲北京哪治疗白癜风医院收费低而来。
    “到火车站吗?”售票员问。
    “是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说。“多少钱一张票?”
    “先上车,车上坐满了人,等一会就要发车了。”
    “你不说多少钱一张票,俺不坐你的车。”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说。
    “一张票三十块。”
    “三十块!”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吃惊地说。“太贵了,俺不坐。”说完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就和那男人掉头另外找车去了。
    售票员胸有成竹地说:“不坐我的车,恐怕今天到不了火车站。”
    这时车站热闹起来,到各乡镇的公交车开来开去,来坐车的人也多了起来,马路上掂着行李走亲戚的一群群,一队队。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与高楼的鞭炮回声搅在一起,此起彼伏。
    车上又多了几个掏三十块钱路费到火车站的乘客,车厢里没有人说话,静静的。大概都在想着刚刚离开的家和将要谋生的地方吧。
    “师傅,什么时候开车呀?”不知谁冷不防冒出一句问话。这句话把车厢里的目光聚集在一起投射在司机稳如泰山的身上。
    “别着急,不耽误你们坐下午四点三十六分的火车。”司机有条不紊地说。
    十点的时候,司机把车开到车站门外停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车站外来了一辆去火车站的车,车上有四个人。两个车上的售票员谈论一番后,那一辆车的四个人坐到了这辆车上,其中就有刚才掉头走掉的穿红衣服的年轻女人和那个男人。总算凑了一车人,司机发动了车,开始出发了。
    车出发了,焦急等待的心稍稍得到了一点安慰。尽管寒冷未减,仿佛没有那么冷了。不过要有一碗热汤,也是不会拒绝的。
    路上有冰雪,车轮上尽管装了防滑轮,车速与平常相比还是有点慢。慢也不怕,时间充足。平常走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有个小时。
    从车窗向外看:一望无际的白雪,村庄像白色的山包。雪有博大的胸怀,不管是黄蓝红黑的,还是漂亮的丑陋的,雪都给它披银装,看起来十分漂亮。田里的麦苗太贪睡了,也没有和我打个招乎,到南方我会日夜思念你们的。我想把雪揣在怀里带到广东去,听人家说,广东是不下雪的。
    客车是全封闭式的,冬天又不开空调,车厢里的脚臭味,鸡蛋味,从每人鼻孔吐出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从玻璃外面照进来。车厢像塑料大棚。混杂的气味在塑料大棚里发酵,让人闻到后,头晕,胸闷,恶心,呕吐。站着不舒服,坐下也不舒服。胃里像许多啤酒沫在翻滚。
    这样的难受不是别人硬加给你的,也没有人必须让你忍受,每一个为了到达自已目的地人都 要默默地忍受。什么也不渴望,也不幻想,只求早一点到达火车站,下车透透气。呼吸自由的清新的空气该是多舒服呀!
    汽车快到火车站了,售票员说:“等一会车就到火站了,如果有需要买票的、吃饭的,先坐在车上,我带你们买票吃饭。
    这些生意人真的不简单,开汽车的,还能即卖票,又卖饭。旅客一进了他的车,他恨不得掏空你的口袋。
    我那些人不会白给你饭吃,也不会白替你买票。可谓是饭也不是什么好饭,票不是什么好票。
    中午的阳光洒在雪白的大地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虽然在车里闷了两个小时,但下了车好像心情又舒畅了,只是麻木的脚腿有点不听使唤。我和弟弟下了车,站了一会,背着行李朝售票口中走去。
    刚走几步,对面迎过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胖妇女,穿着棉袄,走起路来十分迅速。身体和行动十不协调,就像一只胖鹅朝主人撒下的食物奔去。
    “老乡去哪?”那胖妇女口齿伶俐地说。“我有到惠州、东莞、深圳的火车票,有座位,你要不要?”
    “我们向北。”我听到她说出向南的火车票,我故意说。
    “向北去,我有到北京、郑州的火车票,都有座位。”
    “不要你的,我们自已去买。”
    说话时我们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我们朝着售票厅去,她也跟着我们。
    “没有火车票了,就是有票,也是没有座位的票。排队要排好长。”
    不管她怎么说,我们没有买她的火车票。她看到我们走进售票厅,也就没有再纠缠了。
    售票厅里空空荡荡,有几个人歪歪斜斜靠在售票口的围栏上,根本没有一点买票的意识,我们犹豫了,难道真像那个女票贩子说的那样没有车票卖了。
    远远看到售票口内有工作人员。既然来了,就要弄清楚到底还有没有票。
    我走近窗口问:“有没有到惠州的票?”
    “有。”
    “多少钱一张?”
    “七十五块。”
    “要两张。”
    我就这样很容易就买了两张车票,但是,都没有座位。
    有了车票就去候车室休息,等到下午四点半坐火车。
    候车室里坐了许多人,真的没有想到,大年初二也有那多人。我们出来是因为在家呆久了,住够了,穷得在没有办法了。过春节对于一个十分贫穷的人来说并不快乐,而是负罪。去外面闯闯,去挑战新的生活,是一种快乐。他们那么早就出门是什么原因呢?是走亲戚的,是过完年回家的,还是怕过两天打工潮涌来坐不上车。
    我们找了空位置坐下来,由于旅途颠簸,再加上早晨起床早,现在已经十分疲劳了,谁也没有说话,闭着睛半躺着。
    这种半躺的姿势刚开始感觉还满舒服,头放在椅靠的顶上,屁股压在椅子里,可过了一会儿,身体慵懒到几乎要睡着时,身休慢慢往下滑,几乎滑下椅子,休息时把滑下的身休重新拉回,隔不了多长时间就又滑下去了。一两个小之后就十分厌倦这样的椅子了。也不想再坐了,离乘火车还有两个小时怎么办呢?
    站起来,去洗手间,在路上慢慢地走着。这只是十几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后面的时间该怎么打发呢?我就和弟弟聊天,并拿出零食来吃。来打发寂寞和时间。很多事往往事与愿违。你想让时间快点过,它偏偏像蜗牛一样慢慢腾腾摆动它的秒针。
    别的旅客也同样在消磨这段时间,有的几个人把行李包当桌子,有的行李包当椅子,打起,有的叼着烟卷和人聊天下分悠闲的样子。有的去买东西……,很少有人把自已打扮成塑雕,面上表情凝固的样子呆坐。候车室里充满了春节喜气洋洋的气氛。
    就在去上火车还有半个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乡,我们的家住的距离不多远,是在上初中时候认识的。我们一见面都十分热情,也特别高兴。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坐了,我就让了一个坐位给他,让他坐下来歇歇。
    他一坐下来,口若悬河地讲起一路上的经过:从县城到火车站路费很贵,要三十块,真太贵了,车稀少,路上又有冰雪,这也可以原谅的,到了饭店吃了一碗面要了五块,还说得过去,可车票就有点贵了,一百八十五块,是火车票印的价格的二倍还多。也没有办法,售票厅买票排的队很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到车票。给我的安慰是有座位。“
    我的老乡的到来让时间过得快了点,很快就到了上火车的时间,前面已经有人出发去站台了。我们由于车票不在一个车厢,不能一块坐车,到了站台就分手了。
    我们坐的这一趟车是始发车,提前几分钟上车,减少了上不了车的恐慌。我们是没有座位的车票,只好站在走道里。
    白天的时光好打发一些,可以浏览大好河山,有时置身于大山的怀抱,山上的一草一木近在眼前,山风十分凉爽宜人,有时穿越大山要走很长的隧道。心里不由得赞叹工程伟大。有时穿过平原,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生长着绿油油的庄稼,偶尔有几只小羊或几头牛在路上吃草。农家的生活多么熟悉呀!
    火车刚启动不久就有一个男人推着一个白铁皮做的长方形的车,从走道通过,里面装有,啤酒、瓜子、香烟、口香糖、碗面、牌、花生、麻辣串。一边推着走一边吆喝,遇到有人在过道站着他就吆喝:让让、让让。刚开始感觉到新鲜,见车子来了就让开,可商人有利可图不怕累,特别是到了半夜,站得腰酸腿疼,把包袱放到过道上当凳子,坐在上面想打个盹,卖东西的小白铁皮车又来了,那人远远地就吆喝着让让。又要起来,让他过去,才能再坐下,过了一会他又返回来,你又要起来,起来坐下,不停地重复着。后来一听到他在远处叫:让让让让,心里就难受。再加上如车厢里的脚臭味,从每人身上发出的汗味混杂在一起,让我十分难受。
    在车厢里倦时间长了,就会晕车,十分难受,不敢嘱任何东丁,后来窗外的风光再美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了,就像一只晕头鸭黑龙江白癜风医院子,被车俘虏了。坐了二十个小时的车像大病了一场。最后终于熬到了。下了火车,脚一踏在地上又来了精神。提着行李朝着出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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